二十
br> 他不在乎那些,被人当成是流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,他与人计较,就是恼羞成怒,他不理会,就是问心有愧,左右都是他的错,又何必去找这样的不痛快。 也只有楚霄会当一回事。 谢承不由得想,他心里自己究竟是怎样的不可亵渎一般的存在?难不成几句闲言碎语,他也觉得不该? 那当幻象打碎,他又会怎样? 于是他在宽大的衣袖下去勾楚霄的手指,蹭他的掌心。 “那没人的时候呢,是不是就可以?” 楚霄别开眼神,没有缩回手,低低嗯了一声。谢承不依不饶,又追问道:“我做什么都行?” 楚霄认真地看着他,不知在想些什么,隔了许久才又点了点头:“嗯。” 谢承撑着下巴笑,楚霄的反应,好像一个要献身的处子一般青涩又无畏。他不由得想到,对于修道人来说,这一戒破了,大约是真的要下定很大的决心。 他心情好起来,不去计较现在的这一点疏离,天灯渐次升起,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们紧握的手。 他很多年没有见过这样的盛景了,幼年时母亲还会带着他出门,他虽不喜欢吵闹,但偏偏喜欢看焰火。每年这时,足足一万盏天灯升空,连河水中也闪动点点流光,仿佛天河倒悬。 后来世道乱了,在迎回天子之前,长安城也被狼牙军占据,再没有这样的热闹可瞧。 “前年采买时喝醉了,险些不放我出门,后来还是一位前辈替我说情,不